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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月光回來後,我揣崽跑路了小說閱讀 第4章_佩達小說
◈ 第3章

第4章

意外嗎?

說實話,不算太意外。

她和容宴西雖然不算是自由戀愛結婚的,但至少朝夕相處了近三年,她自認還是比較了解他的。

容宴西人還是不錯的,不像小說和電視劇里的總裁那樣,說一句話能噎死人。

相反,他的舉止儒雅,說話體貼,做事細緻,是個溫柔又穩重的成熟男人。

能讓他那麼失態的女人,肯定不是一般人。

她幾乎是做好了心理準備,想看一場追憶往昔痛哭流涕的破鏡重圓大戲,可是現實卻跟她的想像有很大出入。

她回到老宅的時候,家裡的確有個孕婦。

不過孕婦是跟婆婆白琴書坐在一起,容宴西則是一個人坐在旁邊的單人沙發上,見她回來了,容宴西像是往常一樣快速站了起來,從她手中接過外套和包:「我去幫你掛起來。」

婆婆也很和藹地跟她打招呼:「安檀回來啦,快坐。」

安檀叫了一聲「媽」,然後看向她身邊的那位孕婦:「這位是……?」

白琴書笑着說道:「我給你介紹一下,這是小曇,是隔壁安叔叔的女兒,之前跟丈夫定居在國外,最近剛回來。小曇,這就是宴西的太太,我剛剛跟你說過的。」

孕婦聞言,扶着肚子笑了笑,緩緩站了起來:「你好,我叫安曇。」

安檀愣了一下:「你叫……什麼?」

「還真是巧,我也叫安曇,不過我們同音不同字,我是曇花的曇,你是檀木的檀。」

婆婆笑着附和道:「是呀,可真巧了,當時宴西結婚的時候我也很驚訝呢,可能宴西就是跟叫安檀這兩個字的人有緣分吧,一個是他從小到大最好的朋友,一個是他太太。」

孕婦安曇說:「是啊,真巧。白阿姨您可能不知道,我的手術也是安醫生給我做的呢。」

婆婆更驚訝了:「真的啊?」

「對啊,」孕婦安曇向安檀伸出手,主動求握:「還沒謝謝安醫生的救命之恩呢,如果當時不是你的話,我和孩子就不會平平安安站在這裡了。」

對方坦坦蕩蕩,安檀也沒有畏畏縮縮的道理。

她伸出手,大大方方跟她交握:「不用這麼客氣,這本就是我的職責所在。你的情況看似有些兇險,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,環扎之後休養幾天就沒事了,不過之後還是得多留心。」

「謝謝安醫生,我記住了。」

傭人陸陸續續把飯菜擺好,婆婆招呼大家一起吃飯。

容宴西為人低調,不太喜歡鋪張,三十一歲也不是什麼整歲生日,就沒有大操大辦,只是在家做了一桌子菜,家人聚在一起吃了頓飯。

安檀一貫話少,飯桌上,幾乎都是婆婆和孕婦安曇聊家常,她在旁邊聽着,大概也了解了一些。

容家老宅隔壁原來住着一家姓安的人家,兩家做了幾十年的鄰居,安曇和容宴西同一年生的,比容宴西小半歲,兩個人從小學開始一直到高中都是同班同學,到了大學才分開。

容宴西在國內TOP1大學讀的管理,她去海外學了法律。

用婆婆的話說:「安曇和宴西好到能穿一條褲子。」

婆婆白琴書是個文化人,自己寫作出書,說話也很有水平,她這番話就是在暗示她,容宴西和安曇並沒有男女之間的關係,純純社會主義兄弟情。

末了,婆婆還怕她一個學理工科出身的女孩子沒理解她的意思,又拍着安檀的手說道:「當時他們兩個那麼要好,我還誤會了一陣子了,以為他們在談戀愛,結果……哈哈哈,鬧了個大烏龍!」

婆婆又轉過身笑着給安檀解釋道:「原來啊,安曇喜歡的是宴西的一個哥們,天天讓宴西幫着給那個男孩子傳紙條呢!」

容宴西臉上有幾分落寞,自嘲道:「是啊,我就是一個工具人。」

安檀笑了笑,問道:「那最後成了嗎?」

一直沒說話的孕婦安曇這次直接搶答了:「成了,不過很快又分了,早戀嘛,大家都是青春荷爾蒙萌動的時候,能修成正果的很少。」

「也是。」

婆婆半開玩笑地問道:「小曇,你到底為什麼看不上宴西呀?我看那個男孩子也沒比宴西好到哪裡去呀?」

孕婦安曇兩手一攤,嘖嘖道:「太熟了,下不了手呀。」

婆婆的目的達到了,孕婦安曇的俏皮話也讓氣氛輕鬆下來,整個餐廳回蕩着婆婆爽朗的笑聲。

其實安檀是承婆婆的這份情的,她知道自己心裏有疑慮,但是又不好直接問,所以直接由她來開口,把一切都解釋清楚。

平心而論,安檀真的很滿意這段婚姻。

容宴西溫柔體貼,婆婆也很好相處,也並不會像其他豪門那樣,結了婚就逼着她生孩子,相反,他們都很支持自己的工作。

除了沒有愛情,幾乎可以打滿分。

但是……

安曇,安檀,這兩個名字太過相似,由不得她不多想。

據婆婆說,安叔叔前幾年陪着太太一起去山上的療養院住了,他太太身體不太好,山裡空氣好,有利於病情恢復,所以現在隔壁的房子空了有三年多了,暫時住不了人。

安曇作為一個孕婦,不管是出於安全考慮,還是出於鄰居之間的照顧,當晚名正言順的留宿在了容家。

安檀洗完澡回到房間,容宴西已經半靠在床頭,帶着一副金絲邊框的眼睛,翻着手頭上的一本書。

見她走過去就放下了書,從她手中接過毛巾,幫她擦頭髮:「累嗎?」

她為了今天陪容宴西回老宅過生日,連續上了24小時的班,回到家也沒休息,又熬了一個白天,一直到現在,已經快要36小時沒合眼了。

「還好。」她說。

容宴西的動作很溫柔,語氣比動作更溫柔:「那天在醫院,時間太緊張,我就沒跟你說安曇的事,她是特地從國外飛回來給我過生日的,沒想到從機場回來的途中就出了車禍。」

「哦,這樣啊。」

所以,那天晚上他急匆匆出門,根本就不是公司有急事,而是去機場接人的。

容宴西說:「我跟安曇,是最好最好的朋友。」

說道「朋友」兩個字的時候,他說的很慢,也很重,像是故意強調一樣。

安檀應了一聲,緩緩道:「懷着六個月的身孕,大老遠的從國外飛回來給你過生日,的確不是一般的交情。」

正在擦頭髮的手頓了一下,耳邊傳來他低沉卻遲疑了一下的嗓音:「……嗯。」

「對了,」容宴西岔開話題:「你之前說,有生日禮物給我的,今天都快過去了,禮物在哪裡?」